我攥着录像带站在锈迹斑斑的大门前,手机显示9:58。
二楼窗口有反光一闪而过。
推开发霉的玻璃门,走廊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墙上的值班表还停留在1992年12月,母亲和小雨的名字并列排在一起。
这边。
声音从产房方向传来。我握紧口袋里的美工刀——昨晚在仓库找到的,父亲可能用来拆过录像带包装。
产房门虚掩着,张姨被绑在产床上,嘴上贴着胶带。
窗前背对我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长发及腰,身形......
太年轻了。
不可能是母亲。
录像带呢?她没回头,声音异常清脆。
我慢慢掏出带子:你是谁?
她突然转身——
口罩上方,一双和小雨照片里一模一样的杏眼正冷冷注视着我。
我是林小雨的妹妹,林小雪。她摘下口罩,露出和小雨七分相似的脸,也是当年被你妈的那个孩子。
不可能!我后退两步,小雨姑姑没有......
我姑姑终身未婚。她冷笑,小雨姐是从孤儿院领养的我,你妈不知道我的存在。
她掀开张姨的衣领,露出颈侧新鲜的针孔:当年那些产妇也是这样被注射空气栓塞死的。
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因为我上周才找到决定性证据。她掏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
三个产妇都发现了小雨的死亡真相......是母亲的声音,她们必须和小雨一样永远闭嘴。
录音日期:1992年12月24日。
昨晚绑架张姨的是你?我盯着她手中的手术刀。
我需要她作证。林小雪突然流泪,我姐失踪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她的......
张姨突然剧烈挣扎,发出呜呜声。
林小雪猛地扯下她嘴上的胶带——
小心后面!
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后颈传来尖锐的刺痛。
最后一瞥中,我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举起针管,胸牌上写着:
护工 王梅
——母亲生前最好的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