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巢穴的核心。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能量气息和信息素,比旧校舍那个小作坊纯粹、强大何止百倍。
这里的能量场稳定得可怕,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掌控的威严。
空间四周,是数层环绕的金属走廊和无数房间,墙壁大多是透明的强化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各种精密的仪器和穿着白色或深色制服忙碌的身影。
他们动作高效、沉默,如同精密的零件,对我和长衫男人的出现毫无反应。
这里不像实验室,更像一个…孵化场,或者能量工厂。
“老师在里面等你。”
长衫男人侧身,指向中央结构下方一个被层层能量屏障遮蔽的独立区域。
他并没有要陪同的意思。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厚镜片在中央核心的绿光反射下,完全看不到眼睛。
收回目光,我独自走向那片区域。
脚步落在金属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
周围的能量场像粘稠的液体,包裹着我,探测着我,每一秒都在分析我的数据。
越是靠近中央,那种血脉的共鸣感就越强。
不是愉悦,更像是一种…低等级的个体面对更高存在时的本能敬畏与排斥。
我强行压下这种源自血脉的反应,保持意识的绝对清醒。
穿过最后一道水波般的能量屏障,眼前的景象再次一变。
这里相对安静许多,像一个控制中心,视野极佳,可以俯瞰整个核心区域。
各种全息屏幕悬浮在半空,显示着复杂的数据流和能量图谱。
一个人背对着我,站在最大的那块屏幕前,屏幕上是不断旋转放大的DNA链状结构,但那是被修改过的、嵌入了非自然序列的模型。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研究服,身材挺拔,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灰白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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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
“老师”。
他看起来五十岁左右,面容儒雅,眼角有细微的皱纹,但眼神锐利得惊人,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本质。
他的能量场…我感知不到边界,如同深不见底的海洋,广阔而冰冷,带着一种历经漫长岁月的沉淀感和平静的权威。
他打量着我,目光没有任何侵略性,却让我感觉自己像实验台上被彻底解剖的样本。
“林宴。”他开口了,声音平和,带着一丝学者般的沉稳,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也比资料里显示的,更接近‘完成体’。”
他认识我。他看过我的“资料”。
“你是谁?”我问,声音平静,听不出波澜。
“你可以叫我‘老师’,”他微微一笑,笑容里没有温度,“或者,‘引导者’。我们流淌着相似的血脉,走在同一条进化之路上,只是阶段不同。”
他抬起手,他的皮肤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当他指尖微微用力时,皮肤下瞬间闪过极其复杂密集的、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耀眼的金色脉络,随即隐没。
“你体内的‘源种’,还在本能地渴求、挣扎。”
他走向我,步伐从容,“它需要引导,需要正确的‘食物’,才能走向真正的成熟与稳定。而不是依靠那些…”
他瞥了一眼我来的方向,语气略带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粗糙的情绪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