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雷恩突然开口,“是转移。”
三人都沉默了一瞬。
巴鲁点头,“对。凯撒败了,议会得换计划。这残片不是行动计划,是撤离路线。”
“可为什么留下?”菲娅问。
“不是留下。”楚玄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是从产房传来,而是直接在三人脑海中响起——一道意识流,冰冷、清晰,带着百世轮回的沉淀。
“是故意的。”
三人一震。
“他在试探。”楚玄的意识继续扩散,“试探我们能不能破译。能破,就说明我们够格成为下一个目标。”
巴鲁咧嘴,“那咱们是不是该回个礼?”
楚玄没回答,只是指尖又渗出一滴血。
血珠悬在空中,纹路比之前更深,像一道未完成的封印。
产房外,巴鲁将炼过的残片封入火印,收入怀中。“走,回工坊。这东西得再炼一次,不能留半点污染。”
菲娅收起竖琴,右手三指仍发黑,但她没管。“他需要时间恢复。”
雷恩拔出刀,刀刃上有一道新裂痕,从中间延伸至护手,像是被无形之力劈开。他看了一眼,没说话,只是用袖子擦了擦,插回鞘中。
三人转身离开信标台,背影沉默而坚定。
产房内,婴儿闭上眼,像是睡着了。
可就在眼皮合上的刹那,那滴血珠忽然微微一颤。
纹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