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这是什么超能力?

自从男团们大致推测出衫斯身上可能隐藏的真相后,他们对这个沉默寡言、眼神慵懒的男孩,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宽容和更深层次的观察。他们不再试图用常规的儿童互动模式去理解他,而是像对待一个平等的、背负着特殊秘密的伙伴,给予他安静的空间和不动声色的关怀。

衫斯来家里玩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那层无形的隔阂在慢慢消融。在希流身边,尤其是在这个被温暖和善意包裹的公寓里,他紧绷的、用于应对庞杂信息流的神经,似乎能得到片刻的松弛。偶尔,在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时候,那嘴角惯有的、略带疏离的弧度会变得真切一些。

然而,平静之下,更深的异常开始悄然浮现。

那是一个周六的下午,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希流和衫斯坐在地毯上,面前散落着一套复杂的、带有齿轮和传动轴的机械建构玩具。希流正努力地想将一个小齿轮安装到一个看似不可能卡进去的轴槽里,小脸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红。

“唔……怎么塞不进去呀?”希流嘟囔着,有些气馁。

衫斯坐在她对面,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姿态,他看了一眼那个结构,慢吞吞地说:“角度错了,受力分析显示,逆时针旋转15度,同时施加一个向上的轻微扭力……”

希流试着照做,但还是差一点。

衫斯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进行某种内部计算。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暗中观察的韩信和赵云瞬间瞳孔收缩的动作——他极其轻微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他缓缓地,抬起了右手。

与此同时,他原本总是眯成两条细缝的右眼,陡然睁开!

那不再是平常那双带着困倦和戏谑的棕色小眼睛。此刻,他的右眼瞳孔如同最纯净的蓝宝石,散发出一种冰冷、非人的幽蓝光芒,瞳孔深处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如同数据流般的光点飞速掠过。

(!衫斯的眼睛……!)希流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她惊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小嘴微张。

紧接着,更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衫斯伸出食指,指向希流手中那个卡住的齿轮。随着他指尖极其微小的移动,那个小小的金属齿轮,竟然凭空脱离了希流的手指,缓缓地、稳定地悬浮在了半空中!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托举着,精准地按照衫斯之前所说的“逆时针旋转15度,同时施加一个向上的轻微扭力”,自行调整角度,然后,“咔哒”一声,轻巧而完美地嵌入了那个狭窄的轴槽之中。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齿轮悬浮的高度也只有几厘米,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躲在厨房门口偷看的守约、假装看杂志的诸葛亮和竖着耳朵听的李白)都看得清清楚楚。

(哇!!)希流在短暂的震惊后,爆发出了巨大的惊叹,她抓住衫斯的手臂,激动地摇晃:“衫斯!你看到了吗?!齿轮自己飞进去了!是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变成蓝色了!好厉害!这是魔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