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目光落在赵成身上,带着审视。他突然想起陈墨在章台殿说的话:“大秦的根基,是百姓。若是为了秦脉图,牺牲百姓,那这大秦,还有什么意义?” 他又想起陈墨改良秦弩、修建都江堰、推行书同文的点点滴滴,想起陈墨在骊山为了保护流民,差点交出令牌的决绝。
“赵成,” 嬴政的声音突然变冷,“你说匈奴攻破长城,可有确凿证据?扶苏的奏报,是原件还是抄件?”
赵成的脸色骤变,眼神闪烁:“是……是抄件!扶苏公子的使者在路上遇到劫匪,原件被劫走了!”
“是吗?” 嬴政冷笑一声,“寡人怎么听说,扶苏的使者,此刻正在殿外?”
赵成猛地抬头,只见殿外走进一个浑身是尘的使者,手里捧着一卷染血的帛书:“陛下!臣是扶苏公子的使者,这是公子的急报原件!赵成说的匈奴南下是假,是他的同党伪造的军报!公子查到,赵成和赵高勾结,意图夺取骊宫秘藏的调兵虎符,发动政变!”
使者将帛书呈上,嬴政展开一看,上面果然是扶苏的笔迹,还盖着扶苏的印信,写着“赵成、赵高谋反,欲夺虎符,控制关中驻军,请陛下速查!”
“赵高!赵成!你们好大的胆子!” 嬴政的声音震怒,龙椅都在微微颤抖,“来人!把赵成拿下!赵高,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高脸色惨白,却依旧狡辩:“陛下!这是诬陷!是扶苏公子和陈墨勾结,伪造奏报,意图谋反!”
“是不是诬陷,查一查就知道了!” 嬴政挥手,“命冯劫率军包围赵高府,搜查调兵虎符的线索!再命蒙毅率军进驻关中驻军,肃清异动!”
郎卫们立刻上前,将赵成按在地上,赵成挣扎着大喊:“陛下!你会后悔的!焚书是唯一的出路!陈墨是奸佞!扶苏是反贼!”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郎卫跑进来禀报:“陛下!不好了!天牢失火了!陈墨大人……陈墨大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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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嬴政和李斯同时惊呼。
李斯立刻道:“陛下!陈墨大人肯定是被赵成的同党救走了!他不是通敌,是被诬陷的!”
嬴政的目光落在殿外,心里五味杂陈。陈墨不见了,是逃了,还是被救了?他若是逃了,是不是真的通敌?他若是被救了,又去了哪里?
骊山秘藏的后门,陈墨躲在暗处,看着赵成的同党正在撬门。秘藏的后门是用青铜铸造的,上面刻着“非秦王玉玺,不得擅开”的篆字。赵贲正拿着一把大锤,猛砸青铜门,旁边的黑衣人则举着火把,照亮门上的刻痕。
“快!赵高大人说,嬴政已经起疑心了,必须在半个时辰内拿到虎符!” 赵贲大喊着,一锤砸下去,青铜门上留下一道凹痕。
陈墨知道,不能再等了。他从怀里掏出那片胶东的清鳞草叶,这是他唯一的“武器”——草叶上的锯齿经过打磨,锋利如刀。他悄悄绕到一个黑衣人身后,草叶划过对方的喉咙,黑衣人无声倒地。
“谁!” 赵贲猛地回头,看到陈墨,脸色骤变,“陈墨!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取你们的狗命!” 陈墨怒喝着,草叶如闪电,接连划过几个黑衣人的喉咙。赵贲挥锤砸来,陈墨侧身躲过,草叶刺向赵贲的手腕,赵贲惨叫一声,锤掉在地上。
陈墨捡起锤子,猛地砸向青铜门的锁芯,“咔嗒”一声,锁芯断裂,青铜门缓缓打开。里面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古老的气息。陈墨举着火把走进去,只见秘藏的正中央,放着一个黑色的铁盒,上面刻着秦王的印玺纹样——里面就是调兵虎符!
他快步走过去,刚要拿起铁盒,身后突然传来赵成的声音:“陈墨!放下虎符!”
陈墨回头,只见赵成被郎卫押着,由嬴政亲自带队,站在秘藏门口。赵成的嘴角勾起一抹阴笑:“陛下!您看!陈墨果然在这里!他想偷调兵虎符,谋反叛乱!”
嬴政的目光落在陈墨手里的铁盒上,脸色沉凝:“陈墨,你果然通敌!”
“陛下!我没有!” 陈墨急得大喊,“这是赵成和赵高的阴谋!他们想夺虎符发动政变,焚书是幌子,杀扶苏是真!铁盒里的虎符,是他们的目标!”
“陛下,不要听他狡辩!” 赵成大喊,“他手里拿着虎符,证据确凿!快下令杀了他!”
嬴政的手指紧紧攥着佩剑,目光在陈墨和赵成之间徘徊。他该相信谁?相信陈墨,是冒虎符被夺的险;相信赵成,是冒杀错忠良的险。
就在这时,秘藏外传来蒙毅的声音:“陛下!赵高府里搜出了调兵虎符的伪造印信!还有赵高与匈奴的密信,说只要他夺取大秦江山,就割让河套之地给匈奴!”
赵成的脸色瞬间惨白,瘫倒在地:“不……不可能!赵高怎么会被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