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将军正从齐地撤军,预计五日后抵达荥阳,但刘邦项羽行军迅速,荥阳恐难支撑五日!” 斥候道。
胡亥上前,语气坚定:“扶苏哥哥,臣愿率军驰援荥阳!臣虽年幼,但陈先生教过臣兵法,项伯哥哥也教过臣剑法,臣能守住荥阳!”
扶苏看着胡亥,少年的脸上满是坚毅,已不复往日的怯懦。他知道,咸阳需要人留守,学宫和典籍库需要人守护,胡亥是最佳人选。“不行,” 扶苏摇头,“你需留守咸阳,主持博士官事务,守护典籍,安抚百姓。荥阳,寡人亲自率军驰援!”
“扶苏哥哥!” 胡亥急道,“您是陛下,不能亲赴险境!”
“寡人是大秦的皇帝,更是陈先生和父皇的继承者,当守土安民,岂能畏险?” 扶苏的声音带着帝王的决绝,“李斯丞相已从齐地返回,由他辅佐你留守;蒙毅将军抵达后,会与寡人汇合。你记住,无论外患如何,都要守住文脉,守住郡县制,守住咸阳百姓的心。”
胡亥含泪点头:“臣遵旨!扶苏哥哥,您一定要平安归来!”
扶苏率军出发前,来到骊山陈墨的墓前。墓碑已被修复,上面刻着“文定侯陈墨之墓”,旁边是鲁先生的墓,两座墓前,摆满了百姓和学士们送来的秦篆木牌。扶苏跪在墓前,将博士官设立的诏书和《秦记》续篇(续写了郡县制推行的成果)放在墓前:“陈先生,您看,博士官设立了,文脉守住了,郡县制也稳固了。但刘邦项羽联手,外患已至,寡人要率军驰援荥阳,若寡人不能归来,胡亥会继承您的遗志,守住大秦。您放心,寡人绝不会让您和鲁先生用命守护的一切,毁于一旦。”
墓碑前的清鳞草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陈墨的回应。
扶苏起身,翻身上马,玄色帝袍在风中翻飞,两万锐卒紧随其后,朝着荥阳方向疾驰而去。咸阳城的百姓们跪在驰道旁,举着秦篆木牌,高喊“陛下平安”,声音在风中回荡,久久不散。
胡亥站在城楼上,看着扶苏的军队消失在天际,手里紧紧攥着陈墨留下的《秦记》残本。阿禾站在他身边,小声道:“公子,我们会守住咸阳,守住文脉,等陛下回来。”
“嗯。” 胡亥点头,目光却看向远处的函谷关方向——那里,不仅有刘邦项羽的大军,还有更隐秘的危机:卢生等方士,已在函谷关附近散布流言,说“扶苏亲征,咸阳空虚,秦运将尽”,而赵父留下的最后一枚蛊虫卵,正藏在博士官的典籍库中,被一卷《方士谶语》竹简包裹着,等待着被触发。
典籍库的角落里,那卷《方士谶语》竹简微微颤动,蛊虫卵在里面蠕动,即将孵化。阿禾抱着刚整理好的《诗》简,路过角落,却没注意到竹简的异常——他不知道,这卷竹简,将引发规划中“焚书坑儒”的序幕,也将让胡亥陷入新的危机。
荥阳前线,扶苏的军队与刘邦项羽的大军即将相遇;咸阳城内,博士官刚立,文脉初稳,却藏着蛊虫和方士的阴谋;函谷关下,卢生的流言已开始蔓延,百姓和学士的人心,再次面临考验。
悬念,在大秦的烽烟与文脉的微光中蔓延——扶苏能否守住荥阳?刘邦项羽的联军能否被击退?典籍库中的蛊虫卵何时会被触发?卢生的流言会引发怎样的动荡?胡亥和阿禾,能否守住陈墨留下的文脉,避免焚书坑儒的悲剧?大秦的命运,终究悬在“守土”与“守文”的双重棋局中,而这棋局的下一步,藏在荥阳的刀光剑影里,也藏在咸阳典籍库的那卷颤动的竹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