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害怕,应该无助,应该乖乖回到他打造的牢笼里!

这种感觉非但没有让他产生丝毫怜悯,反而像油浇在了怒火上,让他毁灭的欲望更加强烈。

他的月月,在外面多待一秒,被他人窥见一秒,都让他无法忍受。

就在搜寻紧张进行时,一个手下战战兢兢地向贺司衍汇报了一个意外的发现,“先生,我们排查餐厅周边监控时,无意中发现……发现夫人名下的一辆车,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希顿酒店有频繁出入记录,而且……登记的入住信息有些异常。”

夫人?

妆容永远精致、活在虚伪面具下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亲。

生下他,却对他不管不顾的好母亲!

贺司衍眉头没动一下,看起来似乎对自己母亲的事不感兴趣。

自从十二岁那年,他高烧不退,迷迷糊糊中听到母亲对管家抱怨“要不是为了稳住地位,谁愿意生这么个麻烦”,甚至犹豫着不肯叫医生,生怕他死了影响她优渥的生活开始,他们之间那点本就稀薄的母子情分就已荡然无存。

“继续找宋舒月。”他冷漠地命令,母亲的龌龊事,远不及找回他的猎物重要。

然而,手下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眼神微凝:“先生,我们调取了酒店部分监控,发现夫人……经常与一名陌生男子同行,举止亲密,而且,就在今天下午,他们一同进入了酒店房间,到现在为止,都尚未离开。”

今天下午?

在他因为宋舒月而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的好母亲却在酒店与人私会?

一种被冒犯的荒谬感涌上心头。

他父亲的冷酷专制他清楚,母亲耐不住寂寞他也能想象,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件事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本就阴郁的脸上。

“地址。”他吐出两个字,声音里带着一种危险的平静。

车队立刻调转方向,朝着希顿酒店的方向疾驰而去。

到达酒店,他带着人径直上楼,无视了试图上前询问的工作人员。

手下识趣地用房卡打开了房门,在得知贺司衍要来的时候,手下早已通过正规,有些粗鲁的手段拿到了房卡。

贺司衍站在房间门外,仰头看了眼房间号,讥笑了一声,“520。”

连一个房间号都这么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