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炽凤倾覆时,奶娘用自己的孩子换了我,我被塞进装祭品的木箱,从这条地道送出宫。"
苏瑾怡的指尖微微发抖。
她想起七年前那个雪夜,他用匕首挑开她的枷锁,说"跟着我,没人再能伤你",却从没说过,他自己也曾是待宰的羔羊。
"那你为何要阻止墨无痕复国?"她轻声问。
萧鸣转过脸,眼里有自嘲的笑:"我在永宁皇宫长大,看过太多血。
墨无痕要的是一个新的炽凤,但他不知道,坐在龙椅上的人,终会变成自己最恨的模样。"
石门突然发出轰鸣。
两人同时抬头,见石门中央裂开一道缝隙,墨无痕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手中玉玺映着冷光,像团凝固的血。
"萧鸣,你终究还是来了。"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还有苏仵作,正好见证龙凤双玺归位——永宁的气数,该尽了。"
话音未落,他猛然将玉玺砸向地面。
地动山摇。
苏瑾怡被萧鸣拽进角落,见地面裂开一道深沟,露出向下延伸的石阶,石阶尽头竟能看见皇宫的琉璃瓦。
"他要直捣皇宫!"苏瑾怡想冲过去,却被萧鸣死死拉住。
"看他的手。"萧鸣的声音发沉。
苏瑾怡这才注意到,墨无痕的指尖泛着青黑,嘴角有黑血渗出。
他踉跄着扶住石门,从怀里摸出一封密信,抛向苏瑾怡:"真相......在他手里。"
"墨无痕!"苏瑾怡接住密信时,他已重重摔在地上,瞳孔逐渐涣散,"我本想......"
"够了。"萧鸣松开苏瑾怡,蹲下身合上墨无痕的眼,"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密信展开的瞬间,萧鸣的脸色骤变。
苏瑾怡凑过去,见上面赫然写着沈知县的名字——当年屠杀前朝皇族的刽子手中,便有他;这些年勾结玄冥阁、煽动百姓的,也是他;连墨无痕的复国计划,都不过是他用来转移视线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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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苏瑾怡突然想起白日里那两个妇人,"她哭嚎时的指甲缝有朱砂,和沈知县书房的印泥一个颜色!"
萧鸣已经摸出玄铁令:"我让张校尉在城门口守着。"
话音刚落,地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张校尉的声音混着喘息:"苏姑娘!
沈知县带着家眷要出城,被我们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