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腰间的刀,刀柄上的血已经干透,变成了深褐色。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声惨叫,接着是“簌簌”的声响,像有东西在快速爬行。女子突然笑了,银线从她袖口滑出来,像蛇一样钻进墙缝里:“又有客人‘织’完了呢。”
我冲到窗边,看见老板正站在大堂中央,手里举着个巨大的木梭,梭上缠着银白色的丝。刚才背对门的客人倒在地上,身体正在快速被丝包裹,丝像有生命般涌出来,顺着他的口鼻往里钻,他的身体在丝里抽搐着,很快就变成个巨大的茧,膜上迅速浮现出血管状的纹路。
更可怕的是那些挂在墙上的“病茧”,它们竟在慢慢膨胀,表面的丝裂开细缝,里面钻出些细小的虫,通体雪白,长着人的指甲,正顺着墙壁往上爬,目标是二楼的窗户。
“它们喜欢新鲜的血肉。”女子的声音贴在我耳边,带着股冷香,“老板说,人身上的‘病’,其实是没长好的肉,织成茧,就能孵出更‘干净’的东西。”
我猛地挥刀砍向她,刀刃却被她指尖的银线缠住,线瞬间收紧,勒得刀身“咯吱”作响。她抬起头,帽檐滑落,露出张没有五官的脸,只有层光滑的膜,膜下有东西在滚动,像两颗眼球在里面乱撞。
“你看,我也是‘织’出来的。”她抬手撕开脸上的膜,底下没有血肉,只有一团蠕动的银丝,银丝里裹着无数细小的指甲,“老板说,我原来的脸太丑了,织张新的,就漂亮了。”
楼下的茧突然剧烈颤动起来,裂开道缝,里面钻出只胳膊,皮肤是半透明的,能看见里面的骨头,手心里长着只眼睛,正死死盯着我。接着,更多的肢体从各个茧里钻出来,有的长着两张嘴,有的腿上长着手指,它们拖着湿漉漉的丝,往楼梯口爬。
“它们缺个领头的。”女子的银丝突然缠上我的脚踝,往茧床的方向拖,“老板说,你的骨头里有‘活气’,织成蛹,能孵出最完美的‘成虫’。”
我死死抓住门框,木屑嵌进掌心,渗出血来。血滴落在地上,那些爬上来的怪物突然停住,对着血滴“簌簌”地发抖。我突然想起盐哭山的盐心——它们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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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拔刀划破手掌,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银丝上。女子发出声刺耳的尖叫,银丝瞬间缩回,在她身上烧出一个个小洞,露出里面的虫。她踉跄着后退,撞在墙角的茧上,那些茧突然炸开,无数白虫涌出来,爬满她的身体,很快就把她裹成个新的茧。
楼下传来老板的怒吼,接着是木梭砸在地上的声响。我冲到走廊,看见那些“病茧”里的虫已经爬满楼梯,它们避开我的血,顺着墙壁往上涌。我挥刀砍断扶手,木屑混着血砸下去,虫群像潮水般退去,发出“滋滋”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