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师兄,桃树下的土不对劲!”一个小弟子跑过来,手里捧着一把泛灰的泥土,“刚才浇水的时候,发现土里有黑气,连桃树的根都开始发黑了!”苏墨立刻起身,跟着小弟子跑到桃树下,果然看见泥土里冒着丝丝黑气,原本翠绿的桃叶,边缘已经开始卷曲。
他想起文衍长老说的“言灵是因果,不是捷径”,没有急着用言灵之力驱散黑气,而是转身回了书房,抱来一摞空白的竹简。“把书院的弟子都叫来,我们不用言灵,用笔墨。”苏墨铺开竹简,蘸饱墨汁,在竹简上写下“守土”二字,刚写完,竹简就泛起了浅金色的光,“每个人都写一个字,把文心的力量注入竹简,再把竹简埋在桃树下——文心是护生的,不是破敌的。”
弟子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写“护林”,有的写“安宅”,有的写“济民”,一张张竹简泛着金光,像一片小小的星河。苏墨捧着写有“简清言”三字的竹简,轻轻埋在桃树根下,指尖刚碰到泥土,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是染血玉简里的文心之力,此刻正从泥土里涌出来,与竹简的金光交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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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气遇到金光,渐渐消散,桃叶重新舒展,甚至冒出了新的花苞。苏墨站起身,望着满林的金光,忽然明白简清言血书里的“若道需灭情,何异天道刍狗”——真正的儒门之力,不是言出法随的威严,是记挂着每一棵桃树、每一个村民的心意。
归墟海的朝阳,刚把海面染成金色。周伯的渔船正沿着浅海航行,阿海站在船头,手里握着那枚“平安”贝壳,眼睛盯着海面。昨夜洋流又变了,原本熟悉的航线,竟多了几处暗礁,若不是周伯提醒,渔船差点撞上礁石。
“周伯,你看那边!”阿海突然指向远处的海面,那里泛着异样的黑色,像是一片凝固的墨汁。周伯拿起望远镜,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是星骸的碎块,沉在海底,把海水都染黑了——鱼群肯定不敢靠近这里。”年轻的渔民们顿时慌了,要是找不到鱼群,村里的老人和孩子就要饿肚子了。
周伯却很平静,他从船舱里取出一张旧海图,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航线,都是他几十年航行的记录。“当年星骸来袭,我们都能守住渔船,现在这点困难算什么?”他把海图递给阿海,“东边的浅海有一片珊瑚礁,那里水流稳,鱼群肯定会躲在那里——我们绕远路,慢慢走。”
渔民们调整了方向,渔船绕过黑色的海水,朝着珊瑚礁的方向驶去。阿海握着贝壳,心里渐渐踏实下来,他想起周伯说的“守住不冒险的初心”,原来“自渡”不是非要找到捷径,是知道就算绕远路,也能到达目的地。没过多久,珊瑚礁出现在眼前,水下果然有大片的鱼群,渔网撒下去,收获比往常还要多。
夕阳西下时,渔船满载而归,海面上回荡着笑声。阿海看着帆上的“自渡”二字,突然明白:这两个字不是刻在帆上的,是刻在心里的——只要守住彼此,守住经验,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
须弥山的山脚下,慧心正坐在村庄的晒谷场上,给村民们讲佛经里的故事。村里的老人说,最近夜里总听见奇怪的声音,有的村民还做了噩梦,醒来后浑身发冷。慧心知道,那是星骸的黑气在影响村民的心神,可她没有用《寂灭禅心》的力量,只是每天来村里,帮村民们晒谷子、挑水、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