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陈墨松了口气,刚要转身,却被一道黑影拦住去路。黑影穿着黑色的锦袍,脸上带着青铜面具,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剑尖抵在陈墨的胸口。
“你是谁?” 陈墨的心脏猛地一缩。
黑影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吕不韦的门客,卫真!当年在胶东旧窖,卫真被赵成所杀,怎么会在这里?
“陈墨,好久不见。” 卫真冷笑,“你以为芈华、赵高是幕后黑手?太天真了!真正的沙丘之主,是吕丞相(吕不韦)!他根本就没死,一直在暗中策划沙丘之变,芈华、赵高,都是他的棋子!”
“吕不韦没死?” 陈墨的眼睛猛地睁大,“不可能!当年在骊山火药库,我亲眼看到他被炸死了!”
“被炸死的,只是他的替身。” 卫真道,“吕丞相早就料到嬴政会对他下手,提前安排了替身。他一直在沙丘密谷,等待东巡的机会,想要夺回大秦的江山,恢复分封,推行《吕氏春秋》的治国理念!”
陈墨的后背渗出冷汗,他终于明白,从胶东旧窖到骊山祖陵,从芈华叛乱到赵高动手,所有的阴谋,都出自吕不韦之手!“你骗我!吕不韦若是没死,为什么要炸了骊山祖陵?为什么要杀了那么多百姓?”
“为了让嬴政众叛亲离!” 卫真道,“只有让嬴政失去民心,失去文脉,失去亲信,吕丞相才能顺利夺回江山!今日,你和嬴政都要死在这里,大秦的江山,会回到吕丞相的手里!”
卫真挥剑刺向陈墨,陈墨连忙格挡。密道里的空间狭小,陈墨的伤势发作,渐渐体力不支。卫真一剑刺穿他的小腹,鲜血喷溅而出。
“陈墨,你输了。” 卫真冷笑,“半个时辰后,流沙会再次启动,嬴政和你,都会被埋在沙丘,大秦的文脉,也会随着你们的死亡,彻底断绝!”
陈墨倒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他看着卫真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是绝望——吕不韦没死,他才是真正的沙丘之主!嬴政和随行大臣还在行宫附近,流沙随时会再次启动,他们都有危险!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指尖摸到怀里的清鳞草叶,草叶已经变成黑色,毒已攻心。他想起嬴政的嘱托,想起鲁先生守护的典籍,想起胶东百姓的“平”字木牌,想起扶苏在长城的坚守,想起项伯的忠诚……
“不能……不能就这么死了……” 陈墨喃喃自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密道出口爬去。他要出去,要告诉嬴政真相,要让他赶紧撤离,要守住大秦的文脉和根基。
密道外,风沙越来越大,行宫的屋顶已经开始塌陷。嬴政、项伯、李斯、蒙毅、嬴烈站在行宫门外,焦急地等待着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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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怎么还没出来?” 项伯急得团团转,想要冲进密道,却被嬴政拦住。
“再等等,陈墨不会失信的。” 嬴政的声音坚定,心里却充满了担忧。
就在这时,密道出口传来一阵微弱的响动,陈墨的身影缓缓爬出来,浑身是血,小腹的伤口还在渗血。“陛下……快……快走……” 陈墨的声音微弱,“真正的沙丘之主……是吕不韦……他没死……流沙……还会启动……”
嬴政立刻冲过去,抱起陈墨:“陈墨!你怎么样?我们这就走!”
“来不及了……” 陈墨的眼睛开始涣散,“吕不韦……在密谷……有大军……扶苏的援兵……被拦住了……你们……快走……”
话音刚落,沙丘行宫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整个正殿塌陷,流沙从地下涌出,朝着众人蔓延而来。“陛下!快走!” 蒙毅和嬴烈护着嬴政、李斯,朝着驰道方向跑去。项伯抱着陈墨,跟在后面。
流沙越来越近,赵高的惨叫声从行宫方向传来,很快被流沙吞噬。卫真站在密谷的山坡上,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不远处,吕不韦穿着白色的锦袍,站在一支大军前,手里拿着传国玉玺的完整印章——那枚“沙丘”残角,只是他用来启动机关的诱饵!
“嬴政,陈墨,你们逃不掉的。” 吕不韦低声呢喃,“大秦的江山,终究是我的。分封制会恢复,《吕氏春秋》会成为治国法典,你们所坚持的郡县制、书同文,都会被彻底埋葬在沙丘的流沙里……”
项伯抱着陈墨,跟着嬴政跑在驰道上,流沙在身后紧追不舍。陈墨靠在项伯怀里,意识渐渐模糊,他望着远处的咸阳方向,心里满是遗憾——他没能守住嬴政,没能守住大秦的文脉,没能看到百姓写满秦篆的咸阳城。
可他不知道,扶苏的援兵已经突破匈奴的阻拦,正在朝着沙丘赶来;李斯已经派人去都江堰,让李二郎率军驰援;鲁先生在咸阳,正组织学士们,将典籍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流沙越来越近,嬴政回头,看着陈墨苍白的脸,心里满是决绝——他绝不会让吕不韦得逞,绝不会让大秦亡在沙丘!
“陈墨,坚持住!” 嬴政大喊,“寡人一定会带你回咸阳,一定会守住大秦,守住文脉!”
陈墨的嘴角牵起一丝微弱的笑意,缓缓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能否醒来,不知道嬴政能否逃过流沙,不知道吕不韦的大军能否被击退,不知道大秦的命运,会走向何方。
而在驰道的尽头,吕不韦的大军已经开始进发,黑色的旗帜上,绣着《吕氏春秋》的“杂家”图腾,与嬴政的玄鸟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场关乎大秦存亡、关乎分封与集权、关乎文脉断续的终极决战,即将在沙丘的流沙旁,拉开序幕。
悬念,在风沙中弥漫——陈墨能否醒来?嬴政能否逃过一劫?扶苏的援兵能否及时赶到?吕不韦的阴谋,最终能否得逞?大秦的命运,又将走向何方?